1. 野貓【上】(H)
在被言冰雲一劍穿腹後,倒在地上的范閑猛然想起了他與慶帝不為人知的一段對話。
興許是夜宴之前,又或是李雲睿被逐出京都之後,慶帝召他進宮,像個慈祥老父親似地在禦書房和他閒話家常。
聊著聊著,慶帝天外飛來一句。
“范閑,朕如果想要馴服一隻性子極傲的野貓,你說,該怎麼辦?”
范閑忘了那時的他究竟胡謅了什麼答案給慶帝,讓聽完的慶帝搖頭歎氣,看他的眼神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這是朕給你的忠告。你所謂的愛固然可以讓野貓與你親近,但那終究只是表面。”
“要馴養一隻不聽話的野貓,自然要先拔掉牠的爪子。”
“之後,再將牠關進籠子,餓上幾天,如此往復,徹底磨掉牠的野性,讓牠認清誰才是牠的飼主。”
“安之,你的手段還不夠狠。”那時的范閑不太明白慶帝是在借馴貓一事影射誰。但現在他懂了。
野貓向他示好示弱,不是因為他的滿腔真情打動了牠。牠圖的不過是他手中那條美味的小魚幹。在確認他身上已經沒有任何小魚幹後,牠就會立刻轉身,去找下一個會喂給他小魚幹的人。
野貓就是野貓,養不熟的。
他討厭貓。
范閑回到南慶並未將此事公諸於世,只是向慶帝請了假,希望能到京郊的一處別院好好養傷。
眼光毒辣的慶帝一眼就瞧出了他兒子氣質的改變,卻不曾多言,大手一揮,允了。
范閑謝恩,臨行前,慶帝的聲音自身後悠悠響起。
“安之,他是皇子,殺不得。”
范閑回過頭,輕輕綻開一絲微笑。
“陛下放心,臣不過是要馴一隻野貓罷了。”
這段沒頭沒尾的對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其中涵義。
范閑啟程的當日,據說二皇子也向皇帝陛下告了病假。
我是范府伺候的丫環,名叫小蓮。
抵達別院的時候范閑少爺先下了馬車,接著兩個家僕走上范閑少爺乘坐的那輛,一前一後抬出了一個黑漆漆的大箱子。
那箱子很是奇特,也不知道裝著什麼,竟然用手臂粗的鏈子捆了數匝,而且還鑿了好幾個像是用來呼吸的小洞。
裡面裝的該不會是什麼恐怖的野獸吧……
“是貓喔。”神不知鬼不覺站在我身邊的范閑少爺抱著手臂,輕聲說道。我嚇得摀住嘴巴,沒想到我竟然不小心讓心裡話脫口而出了。
“原本我是不想把牠關進去的,但是牠最近發情期到了,如果放在一般的鐵籠子裡,叫聲傳出來多尷尬啊。”范閑少爺沒有計較我的無理,無奈道,”關了老半天,牠應該也餓壞了。小蓮,待會兒麻煩妳去廚房替我熬些肉粥,送到我房裡。”
“是,是的!”
端著肉粥進到少爺房裡時,范閑少爺正巧把鏈子全部從箱子上卸下了。
“放桌上就行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范閑少爺解開了鎖,從我這個角度只能看見蓋子被緩緩掀開,立在半空中。我心中有些遺憾,沒辦法一探究竟范閑少爺飼養的貓咪。
我想范閑少爺應該十分寶貝這只寵物,不然也不會特地帶著牠一起來到京郊的這座別院了。
奇怪的是,我只有聽見略顯粗重的喘息聲,並未聽見那只貓咪發情時的呻吟。
大概是睡著了吧。這麼想的我放輕了步子,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盡可能不發出任何一點噪音。畢竟發情期的貓咪是很敏感的,要是不小心吵到牠睡覺就不好了。
在小蓮的腳步聲遠去後,范閑重新將視線移回箱內。雖然都是貓,但小蓮想像中的貓跟范閑口中的貓可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那是活生生的一個人,一絲不掛。
二皇子李承澤。
李承澤側身躺在柔軟的棉墊上,手腕和腳踝被皮革手銬緊緊銬在一起,所以他不得不將雙膝蜷於胸前,抵著挺立的敏感乳尖。
在他的臀瓣之間被塞了一根貓尾玉勢,那玉勢埋得不深,想必是這只野貓無意間的吞吐讓它不小心滑了出來。狹窄的小穴僅吃了一半,另一半柱身連著漆黑的濕漉貓尾軟綿綿地趴在椅墊上。
一條漆黑綢緞繞過腦後,打了個死結,緊勒住李承澤的嘴巴,這並非是為了防止他發出聲音,而是為了確保他口中的玉勢能夠隨著他的呼吸起伏操著他那張伶牙俐齒的小嘴,無法吞咽的唾液打濕綢緞,讓枕頭濕了一片。
他汗濕的身軀泛著妃色,濕漉漉的髮絲沾黏在臉側,乍一看就宛如一隻落了水的野貓。
范閑連夜潛入王府,將失去謝必安護衛的李承澤打暈綁回范府。
之後他用手指沾了唾液,草草為李承澤的後穴擴張一番便毫不留情地將貓尾玉勢刺入他的後穴,一插到底。
複而又取來另一根玉勢,掐住了李承澤的臉頰,將之緩緩送入他的小嘴之中,待那玉勢頂到了咽喉,也不管昏迷的李承澤是否發出了難受的嗚咽,佈置好剩餘的裝飾後就直接將人給鎖入了箱子之中。
那箱子是由實木製成,隔音極佳,修為若沒有八品絕對無法聽見箱子中那只野貓發情時的喘息聲。
范閑解開了綢緞,取出那幾乎撐破李承澤口腔的粗長玉勢。那玉勢剛被取出,一串柔媚低啞的呻吟就這麼傳入耳畔,也不知此時的李承澤究竟醒了沒有。
范閑將人翻過身,變成正面仰躺的姿勢,而這下他十分肯定李承澤已經醒了。
因為眼角噙著淚的李承澤,正憤怒地瞪視著他,迷離目光中夾雜了肉眼可見的恨意。
“你這該死的畜生。”李承澤啞聲罵道。
聽見李承澤沙啞得宛若乾裂岩石的聲音,范閑這才想起李承澤自從被他鎖進箱子後便滴水未沾。
於是他從桌案上取來了一壺溫水,接著單手繞過李承澤的後背,讓李承澤慢慢坐起身。姿勢的改變令玉勢擦過敏感點再次整根沒入窄道之中,深深頂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深度。李承澤不由發出了一聲軟綿的尖叫,渾身一顫一顫,模樣甚是可憐。
這個姿勢可謂狠毒至極,相當於李承澤此刻坐著不是箱中軟墊,而是那根粗長的貓尾玉勢。
范閑自是知曉,但他選擇視而不見。他半跪在箱子邊緣,讓李承澤半靠在懷中抽搐。他將壺嘴遞到李承澤唇邊,傾斜壺身,白水緩緩淌出,浸濕了李承澤乾裂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