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魔界徹底大亂了!
魔界大亂了!
自數百年前修羅殿和靈影宗相繼覆滅,魔界中墨麟域和玄夜宗聯合稱霸。
而仙魔兩界長達數千年的紛爭也因為魔界墨麟域域尊古月歌和仙界長堯掌門上仙霍重華的愛恨糾葛而化解,霍重華上仙的愛,化解了古月歌域尊心中的恨。
二人最終攜手一斂月華一雙人,仙魔紛爭化解,仙魔的愛情終成佳話。
然時過境遷,物換星移,時局變幻,隱藏的勢力逐步崛起,魔界格局也在古月歌和霍重華兩人一次飛昇歷劫銷聲匿跡之後,徹底大亂了!
歷劫飛昇兇險萬分,此後古月歌和霍重華皆銷聲匿跡,他們或成功歷劫飛昇神界,或歷劫失敗就此隕落,沒有人能夠知曉。
然,魔界少了二者坐鎮,卻讓其他隱藏勢力有了可乘之機。嗔魔獸從亮魔獸體內逃離而出,聯合桀魔獸和地魔獸佔領舊時修羅殿,修羅殿改名為魔獸城,與墨麟域和玄夜宗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百年後,墨臨淵的結界破裂,遠古戰場殘存的上古魔遺族所建立起來的源魔界,也稱為第一魔界就此現世。
墨麟域,玄夜宗和魔獸城所在的魔界成為衍生魔界,也就是第二魔界。
第一魔界天魔城主戰荒手持天魔錄,於第一魔界混戰中在遠古戰場劈開墨臨淵結界,從此第一魔界和第二魔界相通,天魔城墊定了第一魔界霸主地位。
除此天魔城外,第一魔界還有無垢聖母所統領的聖都和修羅問天所統領的阿修羅域。從此,魔界被割裂為第一魔界和第二魔界。
兩個魔界並立,若不能徹底合併便只能是敵人。第一魔界企圖聯合第二魔界對其他各界發動戰爭,然第二魔界抵死不從。尤其玄夜宗宗主夜空寒和墨麟域域尊古曦朝更不願意破壞了古月歌和霍重華好不容易爭取而來的仙魔和平相處的局面。第一魔界和第二魔界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最後玄夜宗宗主夜空寒聯合上古魔獸亮魔獸,與魔界森林造就了阻隔魔界與外界的上古結界。亮魔獸就此隕落,他的愛人素女追隨亮魔獸而去,而玄夜宗宗主夜空寒於造化中登入半祖之境。
此戰後,上古結界所隔絕下的魔界,第一魔界和第二魔界元氣大傷,而第一魔界因第二魔界有了半祖鎮壓,皆有所忌憚,止戈言和,可是任誰都心裡明白,這只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所謂的和平交好也一直持續到一百年的光景,並且也一直持續著。
一直持續到在一次商品交換中,天魔城按照往常的慣例向墨麟域運送一批交換奴隸……
殘陽古道上,一支穿著赤黃鎧甲的魔兵正押送一輛囚車,往既定方向緩緩前進。
只見囚車內,赫然便是五個渾身赤裸的囚奴,他們的脖子都戴著一個項圈,手腕和腳腕被鎖鏈鎖著跪在囚車裡面,他們的胯部被死死地鎖在專門定製的一種鐵籠子,只不過這些鐵籠子又比他們自身的尺寸還在小,卡得他們的猙獰陽具都充血發紫。
而在他們身後的臀縫中,露出了一個肛塞底座,肛塞的尺寸不大,為的是此次交換奴隸後穴的緊緻,否則依照他們這樣低賤的身份,那個賤穴會被更加殘忍地對待。
五個奴隸皆眼神各異,他們所要被押送的目的地,是一直與他們所在的天魔城敵對如今處於表面和平的墨麟域,他們對自己未來的命運,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其中一個奴隸望向前方的道路,神情木訥,神色呆滯,那灰色的眼瞳突然隱隱閃爍著琥珀色的光芒。
遠方一處斷崖,一襲月牙白的身影迎風而立,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墨麟域北境之地,墨白兩隊魔兵,一左一右,兩股勢力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便開打之勢。
而在如此強大敵對的兩個陣仗的旁邊,墨衣魔兵前蜷縮著一男一女兩個無助的身影,他們相互偎依,眼中充滿了恐懼。
墨衣魔兵為首的是一名身穿墨綠色衣袍的男子,面對眼前的形勢,他面容肅穆,全程戒備。
而白衣魔兵為首的是一名衣著華麗的老者,此時他橫眉怒目怒氣沖天,衝著那個蜷縮在一起的那個男子呵斥道:“奮兒,為父念在父子親情可以對你既往不咎,只要你回頭是岸,殺了它,莫要再受到那個低賤魔獸的蠱惑!”
老者名為覃飛鵬,那名叫奮兒的男子名為覃奮,乃覃飛鵬嫡長子。
覃飛鵬所在的家族,為第一魔界聖都附屬宮宮主一劍封疆覃飛疆一族的旁旁旁旁旁旁旁旁支,至於有多旁,事實上也算不太清楚了。
覃飛疆作為聖都魔劍士,其魔劍開山破河,為聖都崛起開疆擴土,一劍封疆,功在千秋。
聖都之主無垢聖母賞賜宮宇,名為封疆宮。而封疆宮旁支一族族長覃飛鵬長子覃奮,與家中為奴的花魔獸花喜兒相愛並私定終身。
然而主奴有別,階級身份有別,魔人和魔獸的愛情並不能被家族和世俗所接受和容忍,於是兩人決定私奔。
然而家主覃飛鵬得知消息,怒不可遏,親自前來擒拿二人回去問罪。
覃奮和花喜兒費了很大勁才從聖都逃離而出,他們中途為了隱藏自己的氣息,躲避追兵,不斷耗盡自己的修為,直到最終逃離聖都,誤打誤撞來到墨麟域北境地界,而覃飛鵬一路追查至此。
外人者的侵入,自然觸發了墨麟域的結界,墨麟域北境長老北堂驚雀旋即派兵前來一探究竟,封疆宮主家在收到消息後派出一支封疆軍前來襄助旁支,於是便有了此時兩方對峙的局面。
“父親,孩兒和喜兒是真心相愛的,求您成全我們吧!”覃奮抱著懷裡虛弱的女子無助地乞求道。
覃飛鵬怒斥道:“荒謬!身為覃家長子,竟然如此自降身份,和這樣一隻低賤的魔獸相戀,簡直丟盡覃家的臉!你現在馬上殺了它,和為父一道回去!”
北堂驚雀沉聲道:“覃族長,雖然這隻魔獸不在我墨麟域統領範圍之內,但如今身在墨麟域,你如此在我墨麟域的地盤上行殺生之事,有失妥當吧。”
覃飛鵬道:“既是如此,爾等便交出我兒和那個低賤魔獸,我等帶回去自行裁決。”
就在北堂驚雀望向覃奮和花喜兒時,花喜兒連忙朝著他跪起身子,然後跪伏在地:“北堂長老,奴婢知道墨麟域和魔獸城交好,求求您了,幫奴婢找到嗔魔獸大人,好嗎?奴婢求您了,北堂長老。”
“對,嗔魔獸,找到嗔魔獸便可以為喜兒做主了,北堂長老……”覃奮也跟著花喜兒跪在北堂驚面前,乞求道:“求您幫幫我們,求求您了。”
“混賬東西!你是我覃飛鵬的嫡長子,封疆宮的子孫,如何能夠跪他們那種雜……”
覃飛鵬話還沒有說完,北堂驚雀一記狠厲的目光化為一道光劍直接射向覃飛鵬的臉,在即將觸及到他的嘴巴時,被他身旁的一個封疆軍擋了下來,可是那個衝勁也著實讓他不得不後退幾步,同時把覃飛鵬直接撞倒在地,痛得他直接慘叫起來。
與此同時,墨麟域魔兵和封疆軍頓時釋放壓抑的魔氣,兩方勢力劍拔弩張,亦有刀劍相向之勢。
“不要,父親,父親!”覃奮望著受傷的父親,左右為難,心急如焚。
“覃飛鵬,我墨麟域豈是你們可以隨意欺辱!你非要騎在我們頭上,必須要做好摔得粉身碎骨的準備!”
北堂驚雀說罷,右手凌空一握,一把魔器明月槍頓時顯現,直指覃飛鵬和封疆軍。而封疆軍旋即以隊形化為一道劍陣威壓,戰事一觸即發。
就在此時,兩方上空,一座巍峨塔身驟然而至,伴隨著一陣轟隆轟隆雷鳴身,一股強大的威壓,將兩方陣勢逐步瓦解。在場一眾皆望而卻步,失去任何抵抗能力。
末了,在塔身逐漸散去之際,一襲墨麟尊袍身影緩緩顯現於人前。那人雖一身墨衣玄袍,但膚色光潔白皙,淨白的面容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北堂驚雀和一眾墨麟魔兵見罷,隨即朝著來者恭敬跪拜:
“屬下參見域尊。”
來者,便是墨麟域域尊古曦朝,古月歌和霍重華之子。
“墨麟域尊!”覃飛鵬和一眾封疆軍見古曦朝到來,皆投鼠忌器,謹言慎行。雖然他們對第二魔界不屑一顧,然而作為聖都的小人物,對於第二魔界墨麟域的統治者,仍然有所忌憚。畢竟……
這時,一襲紅衣在他身旁翩然而落,那人身材曼妙,紅衣似火,膚白如玉。她在古曦朝微微側過來望向她時,搖了搖頭。
古曦朝心領神會,他朝身後的北堂驚雀和墨麟魔兵揮了揮手,眾人皆會意:“謝域尊。”然後便站起身來。
覃飛鵬已經口吐鮮血,可他不得不心平氣和道:“古域尊,雖然您是墨麟域尊,可是也不能壞了階級規矩吧,如今老夫只想帶走我兒,嚴懲惡奴,這些都是老夫家事,相信古域尊不會插手覃家家事吧。”
北堂驚雀冷笑道:“呵呵,主奴階級身份之別乃亙古不變的規矩,爾等家事墨麟域自然懶得插手,只是覃族長出言不遜在先,這,又當如何?”
北堂驚雀言畢,古曦朝冷厲的目光直接投向覃飛鵬,嚇得他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古曦朝波瀾不驚道:“聖都雖然自詡高貴,可是我墨麟域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你們的人可以自行帶走,但是覃族長,你是否應該對你的出言不遜而付出一些代價?”
古曦朝言語平淡,古井不波,卻讓在場之人不禁不寒而慄。古曦朝雖然執掌墨麟域只有百餘年光景,可他手段狠厲,修為更是高深莫測,比起當年的古月歌有過之而無不及,年紀輕輕修為低微便從天魔城的天魔錄的封印之下逃出昇天。
第一魔界雖然明面上看不起第二魔界,但是第二魔界古往今來的戰功,魔獸城的上古魔獸,玄夜宗曾經的半祖夜空寒,加上如今的古曦朝,無論如何,都不得不讓人有所顧忌。
覃飛鵬已經嚇得渾身顫抖不止,儘管他背後有封疆宮,可說到底他也只是旁支,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看主家的臉色。事實上,曾幾何時並非如此,身為魔劍士覃飛疆的一劍封疆讓覃飛疆所在的家族從此走向人生巔峰,只能說是風水輪流轉罷了。
此時這支封疆軍的隊長覃子棋站出來說:“古域尊,您應該知道封疆宮背靠聖都,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覃飛鵬抓住最後的稻草:“對,聖都,你們墨麟域得罪不起!”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覃奮站了出來,他朝著覃飛鵬跪了下去:“父親,古域尊,一切皆因我而起,求古域尊放過我父親,覃奮願,以命相抵!”說著,他朝覃飛鵬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覃飛鵬一臉驚恐:“奮兒,你要做什麼?”
然而覃奮卻道:“父親,您的恩情孩兒只能來世再報了,即便主奴契約永遠無法解除,也求您不要再為難喜兒了。”下一刻,一道碎光自覃奮體內爆裂而出,覃奮一聲慘叫後口吐鮮血栽倒在地。
他竟然自毀內核身亡!
“啊啊啊啊!”花喜兒瘋了一樣跑到覃奮身邊緊緊抱住他,哭得撕心裂肺。
“對,對不起,喜兒,我救不了你,也救不了我父親,我真的很差勁啊……古域尊,求您,放了我父親吧!”說罷,覃奮便闔上眼眸,嚥氣了。
墨麟域一眾和聖都一眾對此變故皆猝不及防,他們想不到覃奮竟然早就做好了自毀元神的準備,在場一眾根本無法阻止得了他。古曦朝望著死去的覃奮,默然不語。
“啊!奮兒,奮兒!”失去了孩兒的覃飛鵬突然一陣狂吼,他怒目圓瞪,眼眸突然泛著點點兇光,他不顧封疆軍阻攔瘋了一樣衝到墨麟域那邊。
就在墨麟域一眾即將出手製止他時,一襲月白聲音沖天而降,擋住了覃飛鵬的去路,手中一把玉骨簫往他的眉心處輕輕一點,原本癲狂的覃飛鵬驟然頓住了身子,隨著那玉骨簫散發出來的暖白色光芒緩緩注入覃飛鵬的眉心處,他眼睛裡的兇光也逐漸消退。
末了,他漸漸失去了意識,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