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何楚在阮奕怀里睡得安稳,醒来就

何楚在阮奕怀里睡得安稳,醒来就战战兢兢,眼里包着两眶泪,阮奕被看得没有办法,退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两天,许宜彤提醒阮奕要主动一点。

当时他们三个都在客厅,汪其悦站在不远处的窗边,背对着他们拿着金色的花艺剪刀修建一株盆景,阮奕和何楚分坐沙发两头,一个在看书,一个在操作电脑。

听到许宜彤这么一说,阮奕头也不抬说:“主动什么?”

许宜彤又好气又不意外,剪下一截树枝,说:“非要妈妈明说是吗,找其悦呀。哪里有你这样的Alpha,你不忙的时候也要与Omega接触一下,不要整天对着工作。”

听到许宜彤这么说,何楚就想从沙发上离开,但是阮奕不松开他的脚,还淡淡瞥了他一眼,说:“汪小姐很好,不过不是我喜欢的Omega。”
许宜彤诧异回头,隔着沙发看阮奕:“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何楚害怕许宜彤走过来,又不敢用力挣扎。那就会看到他的脚被阮奕放在腿上玩,不敢抬头,眼睛惊恐地盯着面前的书。

阮奕扣着何楚的脚踝,摸他粉粉圆圆的脚趾,点头“嗯”了一声。

许宜彤意外又不意外,收起自己的惊喜,放下小巧的花艺剪刀时,嘴角忍不住带着笑,说:“是谁呀,什么时候可以带回来?”

许宜彤的惊喜和期待都是他不能承受之重,何楚眼瞳一震,冷汗从背后滑落,余光祈求的看着阮奕。

许宜彤往前走了一步:“是我认识的吗?你们认识多久了?对方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吗?”

那些问题和脚步都像是落在耳膜上,何楚急得踹了一脚阮奕,在许宜彤走过来前,穿着拖鞋站了起来。

许宜彤一惊,又听到阮奕面不改色说:“认识挺久了,也挺合适,您不用担心。”

阮奕一向不需要她操心,她也没有真的要阮奕接受一个不喜欢的Omega,阮奕的话算是意外之喜,但是她又皱眉看着突然失态的小儿子:“阿楚怎么了?”

何楚摇头,说:“没事妈妈,我先回房间了。”

许宜彤似乎在落荒而逃的小儿子脸上看到了眼泪,她微微蹙眉,盯着事不关己的大儿子。

这是怎么回事?

何楚第二天就歉意告诉许宜彤,乐团临时有演出,他不能在家陪她。

许宜彤舍不得他,但是很支持他做自己的事,把他送到机场,轻轻和他拥抱,挥手与他告别。

这样温柔,这样爱他,何楚回头看一眼,看一眼又不敢往回走,在飞机上想到以后许宜彤该有多伤心,他就心神恍惚。

回到柏林后,何楚刚进家门就被抱住了双腿,小肉弹仰着肉呼呼的脸,甜甜叫他。

何楚把阮诺抱起来,亲了亲,依恋地贴了贴脸。
阮诺和他亲昵了好一会,咯咯笑着问:“爸爸呢?”

“爸爸过几天才回来。”何楚把儿子抱在怀里,“等他回来就陪你。”

阮奕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处理,等他再回家就是两天后,那时候何楚恰好已经准备好出发。

何楚他们乐团最近是真的有演出,作为顶级的交响乐团,全世界各地跑演出是常有的事,但是之前阮奕太霸道了,有了阮诺之后,和何楚约定,参加的演出往返需要一天的城市和国家。

何楚早在回国前就答应了参加巡演,回柏林后,收拾好东西,本来想带上阮诺,最后还是一个人就坐上了乐团安排的火车。

五天后,第巡演第一场圆满结束,何楚作为首席收到了很多赞誉,又因为是一个年轻美丽的Omega,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一位坐在三楼贵宾席的观众就通过一些关系,带消息给何楚,希望邀请他一起用餐,并很大方地邀请了他们乐团的其他人。

何楚去了以后才发现,虽然其他人都在场,但他与贵宾是在一张雅致的双人桌前单独用餐。

对方是一个彬彬有礼的Alpha,拉开了座位朝犹豫地何楚做了一个邀请入座的姿势。

何楚坐下时莫名有些紧张,朝人礼节性笑了笑,默默听对方谈起自己的经历,对缓缓释放的Alpha信息素不喜欢也不反感,和他的故事一样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就他正在分神想阮诺现在有没有睡觉的时候,对面的人突然站了起来,叫了一个他熟悉的英文称呼,何楚一下就僵住,心想,是重名吧。

但是下一秒就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位是我今天刚认识的,是一位很棒的小提琴手,也是一位很漂亮的Omega,今天我很荣幸邀请他一起共进晚餐。”

阮奕站在几步之外,说:“不介绍认识一下吗?”
何楚站起来,回头看到比想象中兴师问罪的脸更让人惊愕的一幕。

西装笔挺的阮奕搂着女伴站在几步之外,面容疏离矜傲,朝他冷淡举杯,随后与人浅谈了几句,就从容从何楚面前离开。

等送人回来,波克看何楚还呆立着,玩笑着说:“嘿,被迷住了吗?阮先生的确很迷人,不过你之前这么冷淡,又对别的Alpha表现出兴趣,这有点伤人。”

何楚勉强笑笑,举起酒杯谢过他今晚的好意,却再也没有听进去对面说的一句话。

回酒店的时候,何楚觉得自己有些喝醉了,不仅脑袋晕,眼睛也发胀,抑制贴片下的腺体隐隐发热,甜腻的信息素若有若无飘出来。

在房间里,何楚靠着门蹲下,摸出手机想给阮诺通个电话,又想算了。头抵着膝盖在地上坐了很久。

久到他都没有注意到房间里一直有个人。

直到有人站在他面前,Alpha强势的信息素几乎让抑制贴片失效,他的腺体开始发热,何楚失措地抬起头,就看到面沉如水的阮奕。

“你……”

刚开口,阮奕就把何楚企图打开的门“嘭”按回去,把逃跑的人手压在头顶,严丝合缝压在门上。

何楚被挤得胸闷,不自觉地害怕:“你干什么?”

阮奕觉得他总是喜欢问这种问题,轻轻笑了一下,一手抚摸着他细薄的腰,微凉的鼻尖和发烫的呼吸在脸上和脖子逡巡,最后一口含住他敏感的腺体,犬牙切入,Alpha的信息素瞬间灌入,像是一种春药,何楚在惊恐和颤栗之中浑身发软,并由内而外释放出旖旎勾人的芬香。

阮奕强行标记完的唇角沾着Omega的血,抬起他的下巴,笑容冰冷,口吻温柔:“让你听话。”


林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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